当高调炫富的小杨哥遇上“头铁”打假斗士王海，催生了一系列热搜词。
“买了一亿写字楼的疯哥小杨，请你再拿一亿给消费者报销！”王海公开打压Tik Tok的哥哥“疯哥小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在微博集中火力，发了几十条微博跟进小杨哥的售假事件。
此前，王海还公开指责辛巴、罗永浩、李佳琪等头上带货的主播销售燕窝、洗发水、漱口水等商品涉嫌虚假宣传，最终以售假主播公开道歉告终。
王海向《第一财经日报》记者承认，自己平时对消费者影响较大、投诉较多的主播进行攻击。“这样，社会价值才能更大。假冒一个小商小贩没意义。”王海说，在他接到的消费者举报中，疑似直播电商销售的比例占到了80%。
“网络名人中的顶销商品，基于自身的保障，对产品的选择要求更高、更严格，必然会出现销量。底锚和腰锚会更容易带假货。毕竟假货成本低，利润高。”从事维权业务多年的李朝晖告诉记者。
多位打假人表示，直播售假之所以猖獗，一方面是主播的挑选不严格，电商平台对商品监管的惩罚力度不够。另一方面，消费者维权成本高，加上整体维权意识薄弱，进一步滋生了直播电商售假的动力。
“小杨哥”被假冒的始末
10月初，一位消费者向商家客服投诉小杨哥销售的破壁机虚标功率，却得不到正面反馈，随后找到造假者王海。
“客服回复可以退货，赔偿100元优惠券。这种傲慢的态度激怒了这位消费者。我们接到消息，就买了他的设备进行验证。11月11日，我们在小杨哥那里买了两台破壁机，发现确实有虚标电。”王海告诉记者，根据2013年修订的《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商家需要一假三赔，但消费者多次沟通未果。
11月12日，王海发布微博公开指责选秀节目《疯狂小哥杨》三羊直播间销售的破壁机、绞肉机均为虚标功率。其中破壁机标注功率300W，实际功率只有105W，而绞肉机标注功率300W，实际功率只有120W。
同一天，该品牌下架了破壁机。公开数据显示，小杨哥销售的破壁机套餐价格为399元，共售出6.8万件，销售额约2700万元。一赔三，赔偿就过亿。
今年9月，王海接到消费者爆料，在疯狂小杨哥直播间买洗发水赠送的吹风机是三无产品。“他(小杨哥)不承认电吹风是假货，直播电商的傲慢态度是对消费者的不负责任。”
小杨哥在直播间回应王海:“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厚道！不要以正义的名义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好人。就是你们谁流量大就去蹭…我不敢保证我的产品不会出问题，但是一旦出现问题，我会负责，一定会第一时间处理！”
11月15日，破壁机生产商中山市郑锦生活电器有限公司发布声明称，食品处理器(多功能料理机)和光声加热破壁机均符合国家标准，否认虚假宣传。王海质疑质检报告的真实性，再次发视频称疯狂小杨哥直播间卖的防水外套涉嫌虚假宣传。
工商信息显示，三只羊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于2021年，位于安徽省合肥市。发酵后，合肥、中山两地市场监督管理部门介入调查。
11月21日，中山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南头分局在接受北京青年报记者采访时表示，2022年11月16日，中国质量认证中心华南实验室对产品动力项目进行了检验，检验结论为所检项目符合标准要求。合肥市产品质量监督检验所相关工作人员也表示，检测报告是严格按照国家相关标准进行的，该所对出具的检测报告负责。
即便如此，王海仍坚称质检报告造假。“20多年来，我们从未错过打假。”
假冒例行AB
“2014年，新广告法出台前，全网商家都自称第一，绝对的话泛滥。新广告法加重了虚假宣传的法律责任，这种现象得到了改善。”李朝晖说。
2020年，Aauto Quicker的头部主播辛巴带假燕窝的事件，给了所有带货主播一个教训。
此后，李朝晖发现，在自己审核的很多直播主播的业务合同中，主播都会要求商家提供批次一致的样品和检测报告，甚至会自己对产品进行抽检。“这大大降低了产品的风险，对消费者是一种保护，对主播本人也是一种保护。”
根据李朝晖，有两种情况下，企业是“假冒的”。一是自身产品质量不合格，达不到国家规定的法律法规执行标准；二是产品本身质量达标，但广告宣传虚假夸大，导致对消费者有一定误导。
“不合格产品的背后，还存在一种情况:送检产品与实际销售的产品不一致。检查检查，合格通过。”李朝晖解释说，直播电商通常只有一个或几个主播带货，不太可能对每个产品都出具检测报告。大部分主播团队只看产品批次和生产日期，统一批次，做一个检测报告。
王海对记者补充道，业内称这种情况为“AB”。厂家用A型验货，B型销售，甚至仓库AB。A仓专门做检验，B仓专门做发货。“这种情况很常见，也很难监管。”
王海告诉记者，以家电为例，电商团队在收货时要看产品的型式检验报告和质量检验报告。直播团队还要考虑到厂家给主播的合格样品可能与实际销售的产品有出入，需要找官方销售渠道或官方授权销售渠道进行市场采样，进一步确定产品的真伪。
“这不是简单的代言行为，更是一种销售行为。销售参与利润分成，在定价权和比例上有话语权。”王海认为，消费者做出购买决定只是因为主播的推荐。如果电商直播团队在被仿冒后无法提供检测报告，只能说明团队之前的购买把关不严谨，没有提前尽到注意义务。“他们应该对消费者负责，提前付款。”
消费者维权难。
虽然《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五十五条规定，销售者欺骗消费者的，需要加倍赔偿消费者受到的损失，增加的赔偿金额为消费者购买商品的价款或者接受服务的费用的三倍；增加的赔偿金额不足500元的，为500元。但在实践中，大多数遭遇假货的消费者很难维权。
“对于普通消费者来说，很难做到退一赔三，退一赔十。”李朝晖告诉记者，消费者在维权时仍处于弱势地位。首先，和卖家沟通不够专业。《消费者权益保护法》明确规定，遇到假冒伪劣产品问题，双方首先协商解决，然后向有关部门投诉举报，再去仲裁、诉讼。而一般消费者前期协商失败，没有足够的精力继续维权。最终他们选择了定居，放弃了自己的权利。
11月21日，记者联系了Tik Tok和快的汽车，就控制假冒伪劣产品销售的措施咨询电商平台。a auto quickless回复记者，a auto quickless电商通过人工智能自动审核结合人工审核识别，在产品发布过程中实现了提前风险识别和拦截。同时与多家权威三方机构长期合作，搭建三方审核平台，与入驻的第三方权威机构共同严把商品质量关。2021年共检测商品100多万批次，涉及商品534种，门店10000多家。
2021年，Aauto快消电商完成全年订单1亿的商品审核，拦截疑似假冒伪劣商品6244.6万件，取缔主播和商家21万余家，直播用户带货举报率下降8.96%。初步统计显示，自2022年以来，已有数十万商家因违反平台规定而受到处罚。
Tik Tok表示不方便回复。此外，某电商平台内部人士告诉记者，电商平台“打假”的情况很多，源头平台都来自外部。比如链接跳转到其他电商平台，质量控制会有些难度，只能事后管理。
“入驻平台的商家有几千万，平台只能对商家和产品做一些形式上的审核，并不能取得实质性的效果。”一位职业打假人告诉记者，“虽然各大平台都有质检部门，包括国家行政机关，也会对电商公司的部分产品进行抽检，但这种抽检和电商平台效果一样，产品太多，很难一一品控。”
“在控制现场销售商品和假货方面，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另一位电商平台人士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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